儿子回来了,可是他什么食物也没带来。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拿给服务员我的信的时候(今晚的服务员大概是昨天我们来到这家饭店的时候给我们办住宿手续的那位茶色头发的年轻服务员),服务员说 OK。
  但是他没看我写的信,马上把信放在了柜台下的角落里。
  儿子一个人吃完晚饭后,去看放食物的桌子的时候,食物已经被撤下了。他没有找到白糖和食盐。
  另外儿子不会说英语,所以没法按我写的信的内容去柜台要食物。
   
  时间到了八点,我的体温渐渐上升了。
  最后到了37.8度。
  我从日本带来的药中有一种抗生素,我患轻微的中耳炎的时候,一家综合医院的五官科医生给了我五天的药。可是我吃了两天就好了,所以还有三天的药。
  我患中耳炎以前,有一次为了治疗别的感染病吃了五天药,第四天的时候,皮肤发痒,出现了红色失血斑。
  所以我不想吃不必要的药。
  可是要是我感染了危险的细菌的话,我还是应该吃这种抗生素吧?
  虽然我犹豫,我还是吃了一片。后来想起这种抗生素对皮肤、肺和呼吸道方面的球菌感染症有效果,对消化道感染症的杆菌不太有效。
   
  所以我在床上用我的手机给我常常去看病的日本医院的药剂处打了个电话。接我的电话的是一位女药剂师,我不认识她。
  我告诉她,现在我在土耳其,旅行保险公司给我们游客介绍的免费医院离这儿要一个半小时。要是五官科给我的 ORASEFU 对腹泻有效果,我就不用在夜里坐汽车去。
  药剂师告诉我正确的做法:“你要在你现在所在的地方看医生。ORASEFU 可能对消化道感染症没有效果。”
  虽然她不认识我,但是她在国外对我亲切地做解释。谢谢◯◯医院。
  我儿子已经睡着了,我腹泻的次数渐渐地少了,可是我觉得身体很烫、很累。我又量了一次体温,体温到了38.0度。
  时间过了九点半,我需要有效果的抗生素。在日本,没有医生的药方的人买不到抗生素。(这时候我不知道土耳其的情况)
   
  我最后决定去看医生,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请你给我介绍这个城市的医院。”
  服务员说:“请你来我们这儿一趟。”
  我叫醒了儿子,我们下楼到了前台。前台坐着四个男的。
  我发着烧来到这儿已经觉得很不舒服。我在这儿站着说话很累。可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们不知道病人的痛苦。
  我认为最好全部都对他们说了。所以我说,我的保险公司的免费医院在 Izmir,可是在夜里开车要一个半小时,回到这儿还要一个半小时,对身体很不好,所以请你给我介绍这附近的医生。
  最左边坐着的秃头中年男子(可能是经理)用土耳其语大声叫了声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我双手扶在柜台上,要不我就会倒下。
  他后来用英语说:
  “ You have to go to Izmir ! (你要去 Izmir )”
  要是考虑医疗费的话,Izmir 是最好的。可是患了腹泻的病人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只要吃些抗生素就会好的。
  好像是经理的那个人最后问:
  “Do you need a Doctor here ?(你需要这儿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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