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诊察,我们跟医生一起回到了客房。
  他用水银体温计量了一下我的体温。
  不可思议,他说我的体温是37.6℃。
  要是我的体温38℃以下的话,不用那么紧张。
  我拿出自己的数码体温计,把它夹在腋下,结果是37.6℃。
  我用日语说:“あれ!(哎呀)”为了表示我对我的病状轻微感到很吃惊。这时候我没要求吃抗生素,因为我想任何国家的医生都不喜欢被患者指教如何治疗。
  医生看到我的数码体温计的时候好像有点儿吃惊,因为一般的人没有体温计,而且我的不是水银式的,是数码式的。
  他也许觉得很没趣。虽然日本家庭普遍都有体温计,但是这不是在所有的国家都普及的。
   
  我告诉医生,我儿子没有发烧。
  医生诊察了我和儿子的腹部后,决定了治疗办法,告诉我:
  “你们跟我一起去医院,在医院好好休息吧!带上护照和钱包,马上出发!”
  我告诉儿子我们带上贵重物品一起去医院。
  除了护照、钱包以外,飞机票、数码照相机、旅行社给我们的预订票什么的在房间的各处放着。
  我和儿子为了找到东西在客房里来回打转儿。
  一分钟都还没过,医生就有点儿生气地说道:“Only passport and money !(只要护照和钱包!)”
  我没想到要带上我的钻石戒指。
  我们继续拿贵重品,像手表、手机等等。
  他看我们这样,好像理解了我们要带的东西为什么很多。
   
  饭店附近停着医生的汽车。
  医生的态度好起来了,他亲切地把我们送到了他的医院。
  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过了十一点。
  等医生开车之前的数十秒钟我也觉得很长、很辛苦。
  我跟饭店的服务员和医生的商量花了我很长的时间,耗费了气力。
  幸运的是我的肚子这时不拉了,没有头痛没有恶心。不过我还在发烧,坐汽车还要忍着。外边黑,路上没有人。周围的高楼的灯光稀稀落落的让人感到很寂寞。
   
  汽车开了五分钟就到了医院一楼的停车场。
  医院里没有灯光。医生带我们坐电梯去楼上的一个房间。
  天花板上的荧光灯照亮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
  医生告诉我们,我要在床上休息,我儿子在沙发上休息。医生和和气气地关照好我们后走了,随后来到我们这儿的是一位年轻女护士。
  她把两个输液挂台搬进房间,把一个放在儿子头边,把另一个放在我的床边。
  躺在床上的我看到房间的百叶窗完全收起,窗户外边有稀落的灯光。我的床很高,比窗框更高。
  外边的人很容易看到床上的我。所以护士来我这儿采血的时候,我请她放下百叶窗。
  即使她不会英语,要是她看我指着窗户,普通的女人也会知道是要放下百叶窗。
  可是她根本没懂我的意思,她看是看了下窗户,还是继续在我的右胳膊上找着静脉。
  通过套管她采了血,后来接着把套管接到输液袋上。
  我知道腹泻的患者需要输液。
  可是护士给我儿子跟我一样的治疗,我有一点儿不理解。
  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在饭店休息。请医生照顾儿子的是我,没办法。
  在日本也有自己能吃饭能喝水的轻度患者也被输液的医院。
  采血的时候儿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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